星裂

【塔西端午24h/15:00】我们仍不知道巫师的交换条件是什么/下

是海底巫师塔与人鱼王子西。

别称:巫师寿命那么长,给王子一点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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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棒:@𝑺𝒉𝒊𝒓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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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之前的一件事。也算是他们的初遇。那是在皇宫。一扇隐蔽的门前。

 

“母后?唔为什么这么高兴?”

 

还算幼小的西蒙拽拽年轻女人鱼的手,有些不解的看着

 

“西蒙啊,今天你小姨要来哦,是母后的姐姐。还会见到你弟弟塔巴斯。”

 

塔巴斯?好听的名字。弟弟一定也很可爱吧。

 

“母后……”

 

“姐姐!”

 

话未说完,就被一声“姐姐”打断,然后入眼的是一条和卓娅一模散散发光的紫色鱼尾,腰间的紫纱宛如星辰般美丽。当遮住脸的白兜帽拿下来,那双玫红色的瞳孔透露着女孩子样的愉悦。

 

“呃……”

 

从拥抱着的二人间离开,西蒙上前接过那小小一团,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人鱼所拿的东西。但在接过东西的时候,看见了对方的尾巴。

 

章鱼尾!好酷!!

 

似乎是察觉到的兄长的目光,胆怯地把鱼尾收了回去。

 

——不小心被看见了,呜会被兄长讨厌吧。早知道就不来了……王后自己也一定不想有这个孩子…才把自己扔掉的…

 

这样想着,快速游到所谓的母亲面前,匆匆看了一眼

 

“塔……”

 

“王后…后你好…不对…母后再见!”说罢,不顾他人目光,扯过挂在脖子上的珠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呜呜…呜…母后……母后弟弟,是不是讨厌我。……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接着,卓娅听见自己大儿子的哭声,五岁的小鱼扑在自己怀里,抽噎着。

 

西蒙好伤心,他明明想夸弟弟的尾巴好酷,结果还没说一句话,对方就讨厌到一句话不说直接游到母后身边。

 

——明明准备带塔巴斯去自己的秘密基地的。

 

“害,那崽子因为自己的尾巴有些自卑,所以不是你的错,他这一路上因为担心自己的尾巴会被你讨厌才更加敏感。”

 

一边的莉莉娅揉了揉自己大侄子的头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自家大侄子那软乎乎的脸颊,好心地揉了揉。

 

……

 

“当时的塔巴斯真的好可爱的。”正在批阅文件的西蒙从回忆里出来,感叹了一番。随后,拍了拍缠在腰间的触手。

 

“塔巴斯,放开了。”

 

“不放,这又不影响你什么。”

 

“…不放?…”

 

“不放。”

 

西蒙把笔放下,用手轻轻挑逗着腰上的东西。不出意料,下一秒塔巴斯就抱着尾巴窜出好远。那种被调戏的神态让西蒙忍不住笑出了声。

 

成年的西蒙只觉得这样的塔巴斯好有趣。自从来到皇宫之后便一天到晚都是那副拽天拽地的样子,但谁能想到一碰他的尾巴就变成纯情小男孩,简直不要太可爱了。

 

“西蒙!你都在这里一天了,明明今天是你的成年礼哎!”答应要带我去海面上的。

 

听到这句话西蒙才想起来确实是这样。那条【人鱼在成年礼当天才可以到海面上去】祖训闯入西蒙脑海。看了一下自己弟弟那傲娇的表情,又扫见过对方因为兴奋而不受控制轻轻摆动的尾巴。西蒙对着塔巴斯伸出了手。

 

“走吧。带你一起去。”

 

可他似乎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人鱼的特殊时期也会在当天晚上来到,所以才会让人鱼孤身前往。并且要快速地回来的。

 

夜晚的海洋只有来自海面上的灯光折射去照亮周围。塔巴斯牵着对方的手从海中冒出头看着繁华的人类世界。因为没有其他的人鱼,那条施展了面容遗忘魔法的遮眼布被塔巴斯收了起来,露出了那双西蒙喜欢的眼睛。塔巴斯痴痴地看着在天空绽放的烟花。绚丽的色彩将月亮的光芒都遮挡住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一旁的西蒙出声,语气中也是没有隐藏的惊叹。比较身居海底的他们只有夜明珠和发光的矿石照亮。根本没有这般灿烂的光线。

 

“很美!”比那些药水混合在一起时发出的更亮。

 

他们沉浸在烟花的美丽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直到烟花宴结束返程的途中西蒙突然感到一股热流从腹部直达心脏。宛如烈火灼烧感让他没忍住痛呼一声。

 

哪怕身边是冰凉的海水,西蒙还是觉得好热,体内的水分像是快被蒸干了。

 

“西蒙!哥哥?你没事吧?!”从烟花宴的回忆中脱离,扭头就看见了西蒙不正常的捂住心口弯下腰。连忙扶着他来到一处无人的海底洞穴中。

 

——塔巴斯的手好冰,尾巴也好凉。好舒服。

 

“唔,塔巴斯……尾巴,缠住我…拜托呃好热……”

 

“热?”

塔巴斯一点点的将触手缠住西蒙,腰部,手臂,鱼尾。手抚摸上对方绯红的脸颊。给对方降温。他还有几年才成年。但对于心底的感情却并不陌生。他知道着叫喜欢,是爱慕与激动。早在13岁那年遇见那位不惧怕自己尾巴的小人鱼后,他便期待日后的每一次相见。后来他15岁被迷迷糊糊地接回皇宫,看到了坐在王位上的年轻且熟悉的人鱼国王对自己露出了笑颜。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所喜欢的,就是年幼时因为惧怕而错过的哥哥。

 

……

那夜的事情成为兄弟共同的秘密,埋藏于心底谁也不说。就好像并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就在塔巴斯17岁那年,悲剧却发生了。

 

很突兀的,可悲的事实。

 

当他从自己原来的对方回到皇宫,听闻国王被人类射杀至死的时候是不相信的,但当看到西蒙背后发黑的箭伤,才被迫接受这个可悲的现实,

 

“.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陛下!”让对方的尸体躺在自己怀里,一脸冷静的询问身边国王的侍卫。语气冰冷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小鬼。

 

“..陛下为了救溺水的公主,不料被对方的卫士击中...当时距离太远,来不及了。”

 

没能保护国王的安全是他们的失职,但那个时候陛下却下令让他安抚好小公主殿下。

 

侍卫垂首,在得到驱逐令后立刻消失不见。他怕多呆一秒就会被巫师抽取灵魂作为药剂的原料了。国王安详地躺在那里,躺在铺满鲜花的冰棺中。塔巴斯上前颤抖的手揭示了他那波涛汹涌的内心。

 

“西蒙,你只是睡着了而已。没事的…好好休息一下也未尝不可。”

 

抱起已经没有生命特征的尸体。塔巴斯像是着魔了一般喃喃自语。哪怕海利得人传给他的是无尽的冰凉。

 

——一定……一定有什么可以让他醒来。一定会有。

 

众人听从了祭司的安排,准备好一切打算将王献祭给海神的时候,发现他们王的遗体不见了。而且那个招进宫中的巫师也一同不见。他们想去找但是不知道巫师的居住地。只能作罢。

 

拥有玫瑰红色鱼尾的祭司愤恨地诅咒那可恶的巫师,惋惜自己无法得到一具完美的容器。

 

“波尔玛,抱歉,容器还需要再等等了。”

 

... ...

与此同时,那先前日子被打扫干净的巫师住所。撤走自己所救的小章鱼后塔巴斯开始准备起死回生之术,对着从令人厌倦的祭司那里顺来的禁术。

 

“哥哥,西蒙,你再睡一会,过一会儿,就可以从死亡的噩梦中醒来了。”有些痴狂的巫师抱着已经死去的兄长,轻轻地将对方放在法阵的中央,让后割破自己的手腕,看着血液飘向法阵的上方,低吟着禁术的咒语。

 

起死回生之术,历代是海底巫婆们打上禁术标签的法术。因为这一种的法术不但害人害己,而且要打破生死轮回,将已经在亡灵界游荡的故人召回,那就需要其他人或者施法人的魂魄去顶替故人亡魂的空位。真的就是极限一换一。

 

塔巴斯不知道从哪里翻腾出来的古籍,找到了这种法术,可能是上天眷顾吧。他盯着书中的法阵想到。

 

没有时间让他去找一个可怜的人鱼去做替代。,而且西蒙也不愿意用他人的生命换回自己的存活。于是他用自己的去换兄长的复活。仪式很顺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师傅会有这么齐全的材料了。仪式完成后失血过多的他感到有些头晕,但还是来到恢复呼吸的西蒙身边,拉住了对方的手才晕了过去。

 

场地的清理?不用担心的。当仪式成功的那一刻,其他的物品都瞬间化为灰烬消失了。包括那用血液画出来的法阵。

 

“请问,这里是哪里,还有你是谁?我又是谁?”沉睡中的兄长醒来,坐在石台边询问他第一个看见的人鱼。

 

塔巴斯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虽然他很想编制一个谎言来困住西蒙,但他更害怕谎言被揭穿时西蒙的神情。

 

“我并不清楚你的过往,只是见你还有气就将你救了回来。”

 

——他说谎。

 

西蒙感受到了自己如同尸体一样的体温想到。却还是当做没有发现一样直视着那双灰色的,没有光彩的眼睛。

 

“那就先谢谢呃..巫师..”

 

“塔巴斯.”坐在对方身边的塔巴斯垂犀看着用自己尾巴推出来的小沙丘,遮眼的布条缠绕在手臂随着海水飘荡着,和它主人的思绪一样飘荡着。

 

寂静的空间只有二人的呼吸。身为巫师,居住地本就偏僻。几乎没有其他的生物存在于此。所以才会让安静的空间蒙上一层窒息感。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后果是怎么样的。按理说他本不该这样鲁莽,不考虑后边的事情就先一步开口。

 

总归来说,他把自己不计后果的行为推给西蒙用那如同幼鹿一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冒昧问一下,你的眼睛... ...是先天性的吗?”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感觉,直觉告诉西蒙,对方的眼睛应该是向璀璨的金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神色的灰。如同霾一般覆盖了原本的金色。

 

“与你无关。”

 

说着,解开手上缠的红布,重新系在自己的眼前。似乎不想与对方多说几句话。

 

“咕叽咕噜?”

 

奇怪的声音吸引了西蒙的视线,只见到一直同体雪白的小章鱼躲在一处石头后面好奇的看向这边。那小小的触手一侧还有红色的纹理。

 

像是知道被发现了,顶着塔巴斯那严厉的视线,小章鱼磨磨唧唧的往前游了几步,然后捂着脸迅速撞到了西蒙的怀里,悄咪咪地从触手缝隙中打量着塔巴斯的脸色。

 

“雪露,在冰封雪原边缘带捡回来的蠢鱼。”

 

语气中带上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明明才17岁的年纪,却愣是有一股老父亲的气场。

 

 

“我不蠢!”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出声,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的。明明是反驳的话却如撒娇一般。从西蒙的怀里探出个头,对着塔巴斯做了个鬼脸,但她不知道的是,塔巴斯现在看不见了。此刻的他视线中是一片漆黑,像是儿时那可怕的记忆。

 

“哈,也不知道是哪条蠢鱼将变形的药水当做饮料喝了。”

 

“哼!”

 

西·一言不发·蒙静静地欣赏着两个小孩子的闹嘴,一只手则是悄悄挼了挼小鱼的头,Q弹Q弹的。手感极佳。

 

“西蒙哥哥!不要理他,好不容易回来了陪雪露一起探险吧!”

 

怀里的小鱼化为正常的形态,少女琥珀般的犀中似有星辰闪动,但西蒙摇了摇头,表示先回到住所。

 

无依无靠,记忆全失的西蒙情理之中的与塔巴斯用回到了那个比较偏僻的古堡。

 

西蒙注视着塔巴斯磕磕碰碰回到自己房间,有些担心救了自己这个巫师的状态。明明只有一门之隔,敲开门就可以看见对方。西蒙却有一种感觉,就好似此刻不抓住他,似乎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一般。

 

“雪露,麻烦你在多告诉我一些关于塔巴斯的事情。”

 

他,对着一边有些低落的少女说道。

 

黑,漫无止境的黑夜。哪怕已经点亮了魔球,但还是一片漆黑。塔巴斯缩在床脚,将脸埋在了双臂之中。发颤的双肩揭示了他不平静的内心。眼前的漆黑与身边安静的环境给他一种错觉,一种将他重新拉入5岁那年欺凌中的错觉。

 

“哈!大哥,他是邪恶的巫婆继承人!”懵懂无知的幼崽指着石柱背后偷偷摸摸的小鱼对着一群孩子中年龄最大的那位说道。

 

“呵,小的们,看本少爷怎么惩恶扬善吧。”最大的那个孩子对着比自己小4岁的塔巴斯喊道。“喂,那条鱼,瞧你跟着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把本少爷落在山洞里面的东西拿回来,就允许你和我们一起玩。”

 

年幼的塔巴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明白有人不嫌弃他的尾巴愿意和他玩了。红瞳中是溢出来的喜悦。却不知道,当他拿到那个被落下的玩偶后,背后的出口就被堵住。受到惊吓的他原本想从上方透光的小口挤出去,但下一秒,就连那个出口也被堵住了,整个空间陷入了黑暗中。

 

“呜.. ... 放我出去...玩具.....玩具我拿到了....呜呜好黑...师傅...小姨我好害怕..我只想和你们.玩....”

 

幼嫩的手被粗糙的石面划出了血,嗓子都哭喊哑了也没见外面的孩子放他出去。毕竟他们在把‘邪恶的巫师’关住后就打打闹闹地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完全没有想过对方还只是年仅5岁的孩子。

 

好在空间不是完全密封,不然塔巴斯根本坚持不到小姨救他出来就先窒息而亡。在被小姨救出后,塔巴斯就患上黑暗恐惧症。

 

塔巴斯突然觉得自己呼吸不顺,迫不得已的大口喘气。但还是觉得肺中的氧气越来越少,而且体温也渐渐开始下降。瞳孔缩小,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自己将要窒息。

 

“塔巴斯!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不怕。放松!”

 

在漆黑的环境在将要死去的幼鱼,看见了光透了进来,他颤抖的望着那束光,却不见有什么动静。仍然蜷缩在那里。

 

西蒙一进门就看见了如此的画面,那位年幼的巫师蜷缩在床头,双手禁锢着自己的脖子,还在用力收紧,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西蒙冲上前掰开了对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中。温柔的话语将塔巴斯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接着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想把西蒙赶出去。

 

“怎么?把我赶出去后再死一次?”

 

“...  ...啧”

 

“别动,让我看看你脖子上的勒痕。”

 

塔巴斯的皮肤偏白,病态白的那种,虽然说人鱼因为常年居于海底晒不到多少阳光,但偶尔还会来到海面上去晒一晒的。但有些鱼没注意时间,不小心就成鱼干了...咳。

 

白皙的脖子更突显出那青色的勒痕有泛紫的趋势,西蒙心疼的轻轻抚过,最后叹了一口气抱住了还在发颤的巫师。轻轻哄睡。

 

“没事的塔巴斯...好好休息一下吧。乖...”

 

“我快成年了...”所以别用哄小孩的语气对我。

 

“那还是未成年,是个孩子。乖啊,睡觉吧。”

 

“...那晚安吻。”所以很小,但西蒙还是听清楚了。对于一个陌生幼鱼,西蒙本不会做出过于亲密的举动,但对塔巴斯却并不排斥,就好像这样很正常。

 

在对方的额头与脸颊个落下一吻,西蒙就静静看着刚才还在恐惧中的人鱼睡了过去。这才回到大厅准备制作可以视物的药水。

 

所以说,不亏是兄弟吗?药水着方面的天赋可算是点满了。借着西蒙的药水,塔巴斯才摆脱了黑暗。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普普通通。要说有什么改变,可能就是那原本冷清的巫师住所被改造的有了那么几点温软的味道。

 

“谢谢塔巴斯了。”西蒙将用水球包裹住的书摆好,对着身后的巫师笑道。他的手边是满墙的书,是从人类那里得到的书籍。一边的雪露也抱着玩偶爱不释手。高兴的哼起了歌。

 

这半年,在海面上的那个临海的国度有着这样的传言,每次远航都要准备一些玩偶与书籍,用来祈求海神的庇佑。

 

如果你在行船过程中发现船的周围出现旋涡,那就把装有玩偶与书籍的箱子丢下去,这样会保证在暴雨天气也会平安归来。

 

就是因为这些玩偶与书籍,众人禁不住的去猜想这个海神长得什么样子。根据有目击者称,对方是有黑色头发与暗红色章鱼尾。于是,喜欢玩偶,有喜欢看书。国内著名画师根据这几点画出了海神的画像,女身,黑色长发,粉色纱裙,妩媚却又富有智慧。

 

这个画像,国度的航海者无不买回来一副朝拜。但之后来到陆地上的西蒙对此的评价却是,你们...你们随意吧。

 

塔巴斯:?真的会召唤暴雨淹死你们。

 

 

海底巫师的居所是四季不变的。哪怕陆地是已经经历了又一次的四季更替,但在海底的景色却并无太大变化。只有水温和溶解氧量来告知在海底的生物时间的变化。当熟悉的水温再次出现的周围。西蒙在塔巴斯18岁那天的生日晚上,晚安吻落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西蒙... ... 你先出去...先出去。”西蒙坐在床边,含笑看着对方从耳尖开始红到脖子的全过程。然后有些结巴地想让自己出去。

 

“怎么?心意都这么明显了,还想让我走,巫师大人好冷漠啊。”说着就躺在了塔巴斯的身旁,拉起对方有些无处安放的手。

 

——你知道接下来是什么。

 

 

塔巴斯开口,却又无声的合上。对方比自己更早成年,更清楚成年当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于是他感觉到了西蒙翻身趴在了自己身上,尾鳍有意无意地扫过自己的尾巴。暗示都快变成明示了。

 

那晚过后,本来模糊不清的关系瞬间变得明了,雪露恶看着牵在一起的手也不多说什么,只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更加明亮了一些。

 

雪露:我还小,看不得这个。

 

热恋期的美好是塔巴斯从来不敢想象的美好与满足。幼年那黑暗山洞里面,那束透进来的光,他抓住了,并且牢牢地困在手中了。

 

————————————

 

“塔巴斯...我想去海面上。”在一次晚饭的时候,西蒙对一边的塔巴斯说道。

 

“.. ... .好。”

塔巴斯沉默了片刻,答应了他。

 

... ...

“咕叽咕叽咕噜咕叽!”重新变回小章鱼的雪露强烈抗议。但对抗不了塔巴斯的一个眼神。

“他不是说,‘我想到海洋上面去。’那就让他去。”栗发的巫师用他尾巴固定着一个又一个药剂。盯着锅中淡红色的液体脑海里想着接下来的比例,对身边询问自己的小章鱼说道。

“咕叽呼!!噜...”

“他是西蒙.. ... ”

 

这便是西蒙在来到陆地之后,发生在巫师住所的事情。

 

他有些迷茫的坐在礁石上,看着蔚蓝的海洋,整理着突然冒出的记忆。

 

作为双腿的交换,他本该付出这段时间的记忆,但不知道为何,却找到了之前的记忆。两种记忆碰撞,直接给他的大脑CPU差点整懵。好在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很快就适应了过来。如今是亲兄弟又怎么样了,之前的身为国王,身为兄长的西蒙·古利斯坦·猛咖已经死去。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有名无姓的普通人鱼,西蒙而已。一位巫师的对象罢了。

 

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找烟花,求婚。

 

简单明了,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当地的公主请回去。

 

“你是救我的那条人鱼吧。很抱歉当时的侍卫伤害到了你!”

 

“?你... ...”

 

“当时我是在潜水,突然脚崴了!!所以才会溺水的!您想要什么赔偿,请经管提,只要我能满足!”公主很慌张。有些坐立不安的绞着手帕。她非常担心对方会不高兴召唤出海啸淹没自己的国家。那就对不起全国的百姓了。

 

“啊,已经过去了。没关系的。如果可以,那请给我烟花吧。嗯,盛大的烟花宴。最好是在明晚。”

 

公主想要问为什么,但良好的教养告诉她不能多问。于是点头表示没什么问题。

 

 

烟花的问题,在上岸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搞定了,说实在有些出乎西蒙的预料,于是,闲来也是无事,难得的上岸机会于是西蒙在繁华的街道上转了起来,直到——

 

“瞧一瞧,看一看啊!新进的一批海神像!出海在外买一尊,狂风暴雨不用愁喽!”

 

“海神?”

 

“啊,瞧小哥的面貌就是外地的吧,这是我们国所侍奉的海神大人,只要准备书籍和玩偶,在旋涡出现的时候丢下去就算是上完供了。航海在外就不用担心暴雨的问题了。”

 

西蒙打量手里的女像,很难想象这是塔巴斯。

 

西蒙: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联。

 

塔巴斯那一刺猬头,被美化为长卷发。本该是遮眼的红布被他们当做发带。其他的对方就更别提了。一手抱着玩偶,一手拿着书籍看,怎么瞧也看不出是塔巴斯。

 

 

 

西蒙默默付钱收藏,好拿回去让塔巴斯和雪露看。

 

与此同时,公主捂着嘴惊恐地看向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头发上海底这海水,她亲眼看着那章鱼一样的尾巴,变为双腿,还没来得及数是几块腹肌,就看见对方已经穿好了衣服。

 

显然是去年新上位的,喜欢玩失踪的伯爵。

 

“如果不想让你的国家被海啸淹没,就去准备一次烟花宴,在今晚。”那里还有之前谦卑有礼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拽。

 

“但伯...是恩人先预约的,如果要再次收集怕是要等到明天了。”

 

“恩人?”

 

“...嗯!恩人特别温柔,特别帅气,没想到恩人脾气那么好,而且嗓音也特别好听,听他的话就好像如沐春风...”

 

“说重点。”

 

“恩人没说要干什么,但我觉得他是要求婚。”

 

老实巴交的全部交代。

 

公主:我也不想哎,可是他威胁我。

 

塔巴斯坐在椅子上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笑了。在与公主对了一下所谓的恩人特征后,笑的更大声了。

 

“烟花好美!”

 

“塔巴斯,喜欢烟花吗?”

 

“喜欢!”

 

那是西蒙身为国王时的记忆。

 

夜幕降临,西蒙坐在礁石上等着塔巴斯出现,但一直到开始放烟花也没见塔巴斯的出现,都难过第一场烟花开始绽放。身后突然被抱住。然后就听见了一个声音。

 

说出了那句原本想对塔巴斯说出的话。

 

——西蒙,我爱你。嫁给我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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